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锻造“抢着要”的中医

日期:2010.06.23 点击数:12

【类型】报纸

【关键词】锻造 抢着 中医 傅青主 

【内容形式】文本

【媒体类型】电子

【访问范围】太原市图书馆局域网

【附注】文章在本报:第B1版(新闻纵深)

【中图分类】R2,TM

【全文】

最近,由媒体助推的一批所谓的中医养生专家搅得百姓心里乱了:我们该听谁的?谁能真正帮我们健康生活? 有人说,我们山西历史上不乏中医才俊,除了著名的傅山(傅青主),现代的李翰卿、李可、刘绍武等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,他们的后人弟子,为什么不能站出来呢? 近年来,由于体制等诸多原因,鲜有人能顾及和愿意普及中医养生保健知识。当人们的需求和现实脱节时,便能成就一些人出头了,张悟本之流就是这样产生的。

任由它日渐萎缩,还是知耻而后勇

其实,我们或缺的不只是养生保健专家,在中医日渐回归的今天,能培养锻造诊断、治病的中医高级人才才是山西中医的希望所在。毫无疑问,这副重担应该由山西中医学院来挑。因为它是我省唯一一所培养中医人才的高等学府。但他们能承担得起吗? 因为,2009年,当山西中医学院20年校庆的时候,我省的中医本科教育已与外省差了几十年,进入国内倒数四五家挂牌的行列。同一年,当山西中医学院成为独立招生的硕士授权点时,别的省博士点授权已经拿到好多年了。 而山西的现状却是:截至2008年,全省省、市、县三级所属的122家中医院,从业人员9000人,其中,大专学历以上占到46%-47%,硕士以上不足1%,而且全部集中在省城。 还有2009年,我省卫生行政主管部门首次评出了40名山西名医,但中医只占了其中6人。 再有山西中医学院每年毕业生的30%-40%都考取了外省的研究生,毕业后返晋者寥寥。来晋的博士、硕士,大多学历高,动手能力较差——有些看不了病。 差距就是挑战。中医学院是高挂免战牌、任由它日渐萎缩,还是知耻而后勇? 中医学院周然、陶功定、张俊龙、冯前进、冀来喜、刘亚明、门九章、裴妙荣8名中医学博士生导师(外省中医院校聘),都深深感到了肩上担子的重量。尤其是冀来喜,作为8人中为数不多的临床医生、我省第一个针灸专业的医学博士,在数年行政领导职位、教师和临床医生三重身份下,他体会更深。

即使现在还不能全部做到,但也要朝那个方向努力

2009年,山西中医学院中医临床基础、针灸推拿学、中医医史文献3个硕士学位授权点有了。高层次中医人才究竟怎么培养?是按照已有的模式,培养只会写论文、出专著的书生?还是要培养一批实用型专业技术人才?其实,他们早在10年漫漫申报硕士授权单位的路上就日渐清晰了思路——培养具有高尚品德修养、全面人文素养、健康身心素质……具有良好的团队精神和较强创新能力、创业能力、适应能力的高层次学术实用型人才。构建以素质教育为主线,以人才质量为根本的特色研究生教育体系。正如研究生部主任李明磊说的,培养人就没有一般标准,而应该按照最好的设计。即使现在还不能全部做到,但我们也要朝那个方向努力。 正如他们在招生简章中提倡的:始终关注成长,不抛弃,不放弃。从复试开始,他们的用心体现到了时时处处。最具特色的,一是面试采用全国为数不多的体检式进行,专家背对背,一环套一环。二是加入了综合素质测试,由品德素质、人文素质、心理素质三部分组成。在课程设置中,全都进行量化,也就是在上课、听讲座、参加集体活动、自习等,到课率全部量化,设定分值。 刚开始,同学们大多不适应这种管理方式,“我们是成人了,怎么跟幼儿园孩子一样的待遇。”就说出早操,这本来对习惯于晚睡晚起的现代年轻人来讲就比较困难,而每天凌晨5时30分,李明磊就站在操场上。更要命的是,等做完五禽戏、八段锦、易经筋等养生保健操,离上课就只有半小时了。洗漱完,只好把早餐拿到教室去吃,还没收拾好,就上课了。老师都进教室了,还有人没到。迟到了还大摇大摆,还敢与辅导员争辩。上的课程也庞杂,既有内经、金匮、伤寒、温病四大经典,也有自然辩证法、哲学、英语、专业基础理论,还有古代哲学、实用心理学、传统文化等等。“一学年,实际只有8个月,要上17门课,每天排得满满的,比上本科时紧张得多了。”一个女同学说。 但是8个月以后的今天,教室里的剩饭菜都放到垃圾筐里了;下雪的时候,没有老师组织,同学自己扫了;迟到的越来越少了,而且有了歉意。针推专业的小高说,本科快毕业的时候,觉得自己学得不扎实,想的是上研后在专业上提高一下。但从开学以后,一直讲素质,觉得很麻烦。迷茫地过了几个月后,现在明白了。读研不仅是要在技术上有提高,更重要的是要成为一个医德高尚、医技超群的人。来自山东沂蒙老区的李锦强,曾当过11年乡镇卫生院副院长,他说,综合素质教育使他的学习态度、方法都有了质的变化,对学科和社会的认识也与从前不同了。学院外请的高校名师讲课,胜读十年书。杨一玲说,读史可以使人明智,我们学了这么多科知识,也有此感受。

不仅要锻造高素质的学生,还要形成一支过得硬的导师队伍

冀来喜主张,现代医学不能排斥中医,只要是简、便、廉、验的都应该吸纳,比如治疗带状疱疹,西医用阿昔洛韦要10多天有效,还经常留有顽固的后遗神经痛,而针灸3天就差不多了。再比如,高烧39度,输液肯定是首选。分管研究生工作以来,他的观点逐渐渗透到教学中。外聘西医导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。中医学院已有的24名导师都是中医专业的,这样就局限了学生的视野。今年5月15日,他们从省城各大医院请来名医大腕,给54人发了聘书,将78人组成若干导师组,进行集中培训,并且还请来了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李赛美,传授如何做导师的学问。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胡风云带的研究生就是针推专业的。她说:“培训导师是我闻所未闻的。我是学西医的,担任中医硕士研究生导师对我来讲是再新鲜不过了,是一个理念上的大变革。欣喜之余,更多的是责任。中西医结合这条路,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走,但走得并不如意。中医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部分,博大精深,尽管研究了好多年,但在世界上还是得不到全面认可。中医经验型体系与西医实验型体系完全不同。我们这一代人,应该借鉴西医体系,进行中医系统化研究,然后拿出一套我们中医自己的标准来,这才能在世界上立足。” 李明磊这样说:我们这样做,不仅要锻造高素质的学生,还要形成一支过得硬的导师队伍,同时,还能提高我省整个医疗水平。等这一届毕业生走向社会时,是用人单位抢着要,而到那时,我们也就完成了一个庞大的人才培养的科研项目…… 5月26日是冀来喜出名医门诊的时间,早8时,他就开始忙上了。先是给3个调经的女孩针灸、开药,之后是给一个有前列腺病的老人扎针。接下来的是一个患脑梗的乡下人。黑瘦的病人没有言语,只有爱人在一旁说着病症。他娴熟地一手拿棉球消毒,一手从助手托盘中拿起针,一会儿人中、三阴交、足三里,当扎到委中穴时,因为病人是左半身知觉不灵,而这个穴位在膝盖后面,这就需要病人把腿抬高45度左右,而病人全靠医生帮忙才能抬得起来。只见他给病人脱掉袜子,撸起裤腿,用肩扛起,而脚就搭在他耳边上。因为这个穴位不留针,他需要不停地捻动毫针。大概持续了3分钟才放下来。他身边站着2009年入学的研究生杨一玲。都没有说什么,但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此时此刻,记者仿佛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杨一玲,正穿着白衣,手拿银针或艾条,在为病人忙碌着。

本报记者冀卫平 本报通讯员仇志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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